“日出而作,日入而息。”这句话,在我有了新体会。老屋子漏点太多,窗纱,窗框,门脚,门缝。如果,你亮着灯光不早睡,那么,细小而又繁类的昆虫,将大批涌入,而且,紧围着光源,集体狂欢。
早起也是一样,整个山村的昆虫苦熬了一夜,都于暗地中企盼着光亮。你“啪嗒”一声拽响了灯绳,就等于,吹响了昆虫集结号。
当屋里屋外的光亮齐平时,大多数昆虫不再四下求索方向了。
今晨四点多,夜色未退,村外河床的洪水声仍如奔雷。我跟着怀亨二特,踏过穿村而过的溪流,却被村口的铁栅栏门挡住了去路。
回来时,看见一轮皎月鸟瞰着老屋,心里一喜,觉得今天或许放晴。不晴不行了,空气潮湿的能拧出水滴。前天洗过的被暴雨淋湿的T恤和裤头,迟迟晾不干爽。甚且,漏雨的老屋里,闻到了一股股的捂吧味儿。
昨晚停水了,水管张口结舌,井台枯寞无神,整体放大着一种“休克”表情。水势越大,水处理越难。
惟蝉声不歇,在隐隐的村外洪流雷幕里,周围树上的一众蝉鸣,交织成了一张有声屋顶。好在地头的小花开了,娇媚动人,引来两三只蜜蜂忙乎不停。你蹲下来,却听不到蜜蜂的嗡嗡动静。
同样的潮湿夏天,万物各显其能着,生命各取所需着。罗素有言,“须知参差多态乃幸福之源。”
“To be without some of the things you want is an indispensable part of happiness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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